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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书推荐第8期——《基督山伯爵》作者:大仲马

发布日期:2020-05-07
《基督山伯爵》是法国作家 大仲马创作的长篇小说,首次发表于1844—1846年。

作品别名: 基督山复仇记、快意恩仇记、基督山恩仇记

故事讲述19世纪法国皇帝拿破仑“百日王朝”时期,法老号大副爱德蒙·唐泰斯受船长委托,为拿破仑党人送了一封信,遭到两个卑鄙小人和法官的陷害,被打入黑牢。期间狱友法利亚神甫向他传授各种知识,并在临终前把埋于基督山岛上的一批宝藏的秘密告诉了他。被陷害入狱十四年后,唐泰斯越狱后找到了宝藏,成为巨富,从此化名基督山伯爵(水手辛巴德、布索尼神父、威尔莫勋爵),经过精心策划,报答了恩人,惩罚了仇人。
该小说以基督山扬善惩恶、报恩复仇为故事发展的中心线索,主要情节跌宕起伏,迂回曲折,从中又演化出若干次要情节,小插曲紧凑精彩,却不喧宾夺主,情节离奇却不违反生活真实。全书出色地运用了“悬念”、“突发”、“发现”、“戏剧”等手法,在叙述上有较大的叙述密度和复杂的人物关系。这一切使这部小说充满了叙述的张力,洋溢着叙述本身所产生的美。因此,《基督山伯爵》被公认为通俗小说的典范。
这部小说出版后,很快就赢得了广大读者的青睐,被翻译成几十种文字出版,在法国和美国等地多次被拍成电影。
主题思想
《基督山伯爵》与当时另一通俗小说家欧仁·苏的《巴黎的秘密》不同,它更接近于巴尔扎克批判社会的观点。在大仲马笔下,复辟王朝(尤其是七月王朝),大仲马和他的读者所生活的时代,被写成颠倒了价值的时代。唐泰斯被无辜地投入紫杉堡的黑牢中,度过了漫长的十四年,相当于复辟王朝统治的年限,象征了复辟王朝暗无天日的统治。在大仲马笔下,七月王朝的黑暗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那些占据着法律、军队、政治、财政的关键位置的人,即维尔福、弗尔南(莫尔赛夫)、唐格拉斯,他们戴着假面具,道貌岸然,双手沾满了罪恶才爬上拥有权力的位置。最罪大恶极的维尔福却正好代表着社会的最高价值:法律。这个人物是浪漫派对当时社会最阴险恶毒的形象刻画之一,表现了大革命及随后的社会动荡所产生的资本主义社会中,一切正义荡然无存。尽管大仲马是共和党人,但在《基督山伯爵》中,却没有什么让人相信社会进步和正义是治疗滥用权力和价值颠倒的良药。小说中为数不多的下层人物也不见得更好:卡德鲁斯和他的妻子,以及贝内德托,都是像维尔福和唐格拉斯那样的罪犯。从思想上说,大仲马正是在这里与《巴黎的秘密》、《流浪的犹太人》截然不同。他提出的解决办法是不一样的,有梦想的性质。基督山伯爵,这个无所不能的人,代替上帝惩恶扬善,在人间重建秩序与正义。但大仲马并没有将这个超人写成能够解决当时社会黑暗的救世主,这是大仲马与欧仁·苏的又一个重大区别。基督山伯爵不像《巴黎的秘密》中的鲁道夫公爵那样,是一个博爱者,他没有披上华丽的外衣,他的身份不断变换,除了他的仇人最后知道他的身份,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他像以往骑士文学中的英雄,经历了大灾大难,死里逃生,大落又大起。他在小说开头从浪漫派梦想中的东方归来,最后又回到东方去,将这个社会弃之不顾,让人们处在等待和希冀中。他像雷电一样落在这个腐败的世界上,像《旧约》中的耶和华一样实施报复,然后扬长而去。
在小说中,大仲马鲜明地表现了他的政治倾向。唐泰斯不自觉地成为忠于拿破仑事业的牺牲品,但他却没有为此而后悔;小说中的好人几乎都站在第一帝国一边,如摩雷尔船长、他的儿子马克西米利安、维尔福的父亲努瓦蒂埃。唐泰斯站在受土耳其人奴役的希腊人一边。站在受奥地利压迫的意大利人一边。恶人则总是为波旁王室效劳,或者为资产阶级的暴虐效劳。小说并没有提出任何解决社会问题的方案,基督山伯爵只能被看成是对社会黑暗发出抗议的一种力量,他既表明了一种理想,又表明了金钱腐蚀人心的力量。他用知识、矫健的身体、精湛的剑术与枪法、疾恶如仇的精神力量,还有金钱去驾驭这个使人变坏的社会。同时他又具有优异的品质,凌驾于社会之上。这虽然使他显得像神灵一样。但这种神话般的模式却能突出和反映社会的矛盾、人们的失望和从矛盾中产生的梦想。    
           

艺术手法

《基督山伯爵》的艺术特点代表了优秀通俗小说的成就。
一是情节曲折,安排合理。小说一开卷,唐泰斯正在举行婚礼时却被捕,然后被打入死牢,看来永世不得翻身。这个富于戏剧性的开场正是“一石激起千重浪”。紧接着他在黑牢里的经历更是写得有声有色,这是全书最精彩的部分之一。他在牢里巧遇法里亚神父,通过地道互相往来,这段奇遇极富传奇意味。法里亚不幸中风死去,唐泰斯计上心来,钻进包裹法里亚尸体的麻袋,终于逃出虎口。随后,大仲马把三次复仇写得互不相同,但又与三个仇人的职业和罪恶性质互有关联。莫尔赛夫夺人之妻,出卖恩人,结局是妻子离他而去;他身败名裂,儿子为他感到羞耻,不愿为他而决斗,他只得以自杀告终。维尔福落井下石,害人利己,又企图活埋私生子,结局是犯罪面目被揭露,妻子和儿子双双服毒死去,面对穷途末路他发了疯。唐格拉斯是陷害唐泰斯的主谋,又逼得唐泰斯的父亲贫病而死,他靠投机发家;基督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受骗,终至破产,并让他忍受饥饿之苦,他被迫把拐骗的钱如数退出。不同的结果使复仇情节不致呆板,读者掩卷再思,会觉得这样的结局再好不过。大仲马还在基本情节之外穿插惊险紧张的场面,如卡德鲁斯在风雨之夜谋财害命,在罗马近郊神出鬼没的绿林好汉利用狂欢节绑架,维尔福的私生子安德烈亚从苦役监踏人上流社会又被捕入狱,卡德鲁斯夜人基督山伯爵府邸偷盗被安德烈亚刺杀,维尔福夫人为了夺取遗产而下毒害人……这些次要情节险象环生,奇峰突起,又不游离于主要情节之外。大故事套小故事的写法运用得恰到好处。没有喧宾夺主,又为主要情节服务。小说情节繁复而不散漫,渎来只觉精彩纷呈,并无冗长拖沓之感。基督山伯爵的财富不是遗赠的,而是在神父指点下获得的,数目惊人,增加情节的传奇性;基督山伯爵根据神父的分析了解到仇人是谁,经过核实,复仇经过是作家的杜撰,他没有亲手杀人,否则难以脱身;其他次要情节也是作家虚构的。这是大仲马对生活中的原型和故事进行艺术加工的出色范例。不过,艺术虚构不能违反生活真实,否则会流于荒唐,导致艺术上的失败。为了准确地描写紫杉堡,他亲自去考察过。细节的真实非常重要。挖地道时。主人公先将泥土倒在一个废置的小房间里,等到填满了,再把土从窗口一点点抛洒出去,随风送到远处,洒落在海里,不留痕迹。又写他平时锻炼身体、挖地道,因是个深谙水性的水手。所以能够在大海里游泳逃走。情节和细节的合情合理关系到小说的成功与否。
二是光怪陆离,熔于一炉。小说触及的生活面极其广阔,上至路易十八的宫廷、上流社会的灯红酒绿,下至监狱的阴森可怕和犯人的阴暗心理、强盗的仗义疏财,也有市民的清贫生活。大型舞会和豪华婚礼令人炫目;宴会上“水陆罗八珍”耗费惊人;价格高昂的骏马、金碧辉煌的客厅和名画的陈设是显露财富的一种手段,虽然他们的艺术鉴赏力庸俗不堪;游山玩水、观看歌剧是公子哥儿不可或缺的消遣活动;为了争夺财产,连检察官的夫人也不惜下毒;唐格拉斯的金融投机、唐格拉斯夫人和德布雷的合伙,揭示了银行家跟政府官员暗中勾结,窃取政治情报,及时购买或抛出公债券和国库券,赚取巨款;丈夫为了赚钱,可以容忍妻子偷情;一旦无利可图,合作的一方便与情妇一刀两断。小说对上流社会的描绘淋漓尽致。大仲马还将读者一无所知的犯人生活展示出来,切口运用得恰如其分;苦役犯摇身一变,企图通过婚姻改变地位也有实际根据。绿林好汉的首领有较高的文化修养。喜爱古罗马的经典著作。再如异国情调的展现:地中海的走私船和走私贩子东躲西藏的生活;科西嘉岛民强悍的复仇意识与善良品质的奇异融合。表现为贝尔图乔为哥哥复仇。一路追杀维勒福,而他的嫂子对安德烈亚百依百顺;保持西班牙风俗的卡塔卢尼亚人以渔业为生的宁静日子;罗马狂欢节车水马龙、万头攒动的疯狂场面;罗马竞技场的优美夜景和绿林强盗古怪的接头方式……五光十色的社会生活和斑斓夺目的地方色彩、异国情调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广阔的视野和浪漫主义的艺术趣味水乳交融,加强了小说的传奇性。全景式的描写以丰富多彩的色调作为点缀,能满足不同阶层读者的兴趣。    
三是结构完整,一气呵成。《基督山伯爵》基本上分为两大部分:前面四分之一的篇幅写主人公被陷害的经过,后面四分之三写主人公如何复仇。第一部分是楔子:复仇虽然分成三条线索,但彼此交叉进行,有条不紊,每条线索保持一定的独立性,最后才汇合到一起,环环相扣,步步深入。次要情节的插入别具匠心:第三十一章至三十八章突然变换了环境,转到描写利用狂欢节进行活动的绿林好汉,似乎与主要情节毫无关系。但随后阿尔贝被绑架的事件成了基督山返回巴黎的导引线。后来唐格拉斯落入绿林好汉手中,一顿饭要付十万法郎。至此,当中的插曲便成为不可缺少的情节,与基本情节有机地结合起来。再如,唐泰斯为了核实写密信的经过,找到了早先是裁缝后来是小酒店老板的卡德鲁斯,他的再出现沟通了前后的情节,又引出了安德烈亚;基督山后来把他从苦役监弄出来,作为他复仇的工具。陷入经济拮据的唐格拉斯误以为他是贵族子弟,想招他为女婿,摆脱困境。安德烈亚身份败露后,在法庭上揭露了维尔福正人君子的丑恶面目。这个人物成为情节发展的纽带。主次情节相得益彰。使小说酣畅自如、首尾贯一。
四是善写对话,戏剧性强。全书十分之八的篇幅都由对话写成。人物的思想和性格往往通过对话来表现,如维尔福审问唐泰斯的场面:为了保住自己的前程,他隐瞒了自己是拿破仑党人的独生子的身份,要置唐泰斯于死地,并烧毁了拿破仑的信。这一场面全是以对话写出的,维尔福的奸猾阴险、随机应变跃然纸上。有时,大仲马用对话来展开情节、交代往事。如维尔福埋掉私生子的隐私是由贝尔图乔叙述出来的,省去另辟章节补叙,小说情节也不致中断;插入的话既起解释作用,又推动情节发展,手法经济。努瓦蒂埃与政敌的决战、海蒂公主的身世、基督山宝藏的发现。都是这样口述出来的。还有一种别致的手法:努瓦蒂埃全身瘫痪以后,不能说话,只能以眼睛来表达思想。他眼睛的动作与别人的理解配合成一场巧妙的无言的“对答”。
五是形象鲜明,个性突出。大仲马能从时代的变迁去刻画人物的变化。唐泰斯开始是一个正直单纯的水手,对世事的复杂一无所知。他获得财富以后,阅历渐深,变得老谋深算,失去单纯。而且铁面无情,手段凶狠。唐格拉斯是阴骘之徒,弗尔南是无赖小人;唐格拉斯当上银行家以后,他的不择手段、唯利是图又得到充分表露;而弗尔南的背信弃义、卑鄙无耻进一步发展。他们的变化反映了七月王朝的精华人物的发家过程,具有一定的典型意义。小说中的次要人物也写得相当生动。爱钱贪财的卡德鲁斯夫妇,作恶成性的安德烈亚,淫荡无行的唐格拉斯夫人,毒辣阴险的维尔福夫人,坚定高尚的努瓦蒂埃,热情善良的摩雷尔,正直纯真的马克西米利安,热烈诚挚的瓦朗蒂娜,软弱和善的梅尔塞苔丝,耿直单纯的阿尔贝。博学多识的法里亚,还有我行我素、厌恶男人、个性强硬的欧仁妮,都是呼之欲出的人物。至于三个恶人,也有不同的特点。唐格拉斯和维尔福同是狡猾阴险,但前者显露一些,后者则老奸巨猾。在陷害唐泰斯时,唐格拉斯虽然假手于人,但毕竟亲自动笔,还有在场者,容易落下把柄。维勒福则烧掉罪证,摆脱关系,而且让唐泰斯存有幻想,陷害了别人还让被害人感激自己。他明明知道妻子下毒,却假装不知,直至可能危及自身,才露出凶相,要妻子自尽,把她甩掉。莫尔赛夫比起他们则较为赤裸裸。此外,维尔福夫人和唐格拉斯夫人都很贪财,前者心狠手毒,不惜连续下毒,后者卑污猥亵,以出卖色相来谋取钱财。努瓦蒂埃和摩雷尔有相近的政治信仰。而且心地正直,但前者热诚,后者刚烈。这种区别使读者不致把同类人物混同,故而评论家认为大仲马塑造了“令人难忘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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